“他娘个球,啥玩意?”李二蛋发现绊自己的东西是半截子石头桩,“根子,你看这是个啥玩意?”
“我看像过去拴牲口的桩子吧?”
“放你娘屁,哪个长虫操的能把牲口往坟地拴?”李二蛋挖了两锹,用脚踹了两脚,石桩有些松动,好像不怎么深,“好像不咋深。”
“我说二蛋,你别惹着骚身子的事啊,前些日子刘家店子那事你不知道啊?”
本来李二蛋还真想把这行子挖出来拿回家的,有啥用暂时想不出来,但拎个东西回去总比空手强,但李根子一说刘家店的事,李二蛋心也虚了,“也中,走吧。”
两个人继续没精打采地往回走,走着走着,李根子忽然跟看见鬼似的看着李二蛋,“二……二……” 这个“蛋”字死活也没喊出来。
李二蛋看着李根子像指鬼一样指自己的脸,自己也是纳闷,用手一划拉,只感觉粘糊糊的一片,再一看掌心,全是橘黄色粘糊糊的粘液,绝不是血,也没啥味。
马真人和张国忠来到李二蛋家,他媳妇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了,早就站不起来了。听到马真人和张国忠过来了,让人搀着下了炕,扑通一声就给马真人跪下了。
“马道长,张先生,我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家当家的吧!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啊……”说着就又要晕倒。
只见李二蛋躺在床上,鼻孔、眼睛、耳朵、嘴,都流出了一些橘黄色的粘液,黑眼球也变成了棕黄色。马真人扒开李二蛋的嘴,连唾沫都成黄的了。
“他干了啥了?”马真人眉头紧皱,真是按倒葫芦瓢又起,就李村这么个巴掌大点的地方,怎么这么多旁门左道的玩意呢?
“不知道啊,是根子把他背回来的,回到家他就这样了,别人说话他也听不见,也看不见……你说这日子可咋过呀……”李二蛋的老婆又瘫倒在地上了。
这时李根子也凑到马真人跟前了,“俺们…经过坟地,看见有一截石头桩子,二蛋就想着挖出来带走,我……我没让他动,结……结果就成这样了!”
“到底是动了还是没动??”张国忠先按捺不住了。
这一嗓子吼的李根子浑身一激灵,“动……动了,就……就挖了两锹……就两锹。”
“唉!!”马真人一拍大腿,“你们这群惹祸的精,最近出了这么多事,躲都躲不过来,你们还敢碰那些个痨什子的玩意!”
灯下,马真人一脸愁容,“妈个蛋,这帮痨什子的,神仙也有搬不动的妖精,这帮小兔崽子就他娘知道惹事……”
“师傅,那个火炽局怎么还有这功能啊……?”张国忠咽着唾沫问马真人,“茅山局咋还能治人?”
“那压根就不是茅山局。”
“那书上写的……”
“书上写个屁!”马真人抽了口烟,“写你拿着那个破书的人就是个闯江湖打把势卖艺的,他自己也没见过这个局,只不过听说这个局用了地火,就写进来了。”
“那李二蛋中的是啥玩意啊?”
“不知道!”马真人叹了口气,不说话了。这下张国忠也瘪了,自己还曾想纠集点人去挖了这个赵乐的墓,现在一想真是后怕的要死。
去过刘家店的那个医疗队,这会又被派到李村来了,听说又发现了更邪门的病。
“大夫,俺家当家的得的是什么病啊,还有没有治啊?”